如楼主所言,我也见过诱导、麻醉整个手术期间不用芬太尼的麻醉,有心者可以问问同济医科大学协和医院的老师,10年前他们主流的全身麻醉方法。我经历的不是嫌麻烦,而是他们普通手术(心脏除外!)的麻醉,你根本找不 ...
dunjian123 发表于 2009-11-1 11:38
意识丧失是否是麻醉唯一标志? 麻醉与阻滞具有严格区别。麻醉(anesth- esia)的含义是对创伤和手术全无知觉,是一种意识消失的状态。阻滞(block)则是阻断某一部位的神经传导或某些受体功能。两者的区别关键在意识是否存在。广义地说,只要意识存在,其它所有方法引起的感觉消失(包括无痛)和运动不能都应属于阻滞。由此导致Prys Roberts提出麻醉是一种“全或无”现象(all or none),即不存在麻醉深度问题,其意在意识消失后,其它如镇痛、肌松、控制血压、心率等仅仅是麻醉的必要辅助部分。这里引出了一个关键问题,即意识消失后,是否还有痛觉存在?认为“有”的人称,虽然吸入0.6MAC的挥发性麻醉药即可使病人的意识消失,但此时开刀,病人除了出现急剧血压升高与心率加快外,甚至可能因疼痛引起反射性心搏骤停。认为“无”的人称,痛觉是伤害性刺激作用于人体后引起的一种主观上难以忍受的感觉,其前提是意识的存在,一旦意识消失,痛觉也就不存在了,此时开刀引起的肢体运动、血压升高和心搏加快等表现,不过是伤害性刺激作用于人体所引发的反应而已。试举例,当病人在没有任何麻醉或镇静下施行肠镜检查,因肠镜刺激引起肠痉挛和肠绞痛,往往使病人大汗淋漓,辗转不安,甚至狂呼救命,且术后肠绞痛仍可持续一段时间。如果先给病人施行异丙酚麻醉(有人用"清醒镇静"词),则病人除偶有肢体轻微运动和呼吸、血压、心率变化外,苏醒后均称睡了一个好觉,或做了一个美梦,而无人主诉非常疼痛。从理论上说,异丙酚作用于GABAa受体,并无直接的镇痛作用,但异丙酚下肠镜检查术这个例子分明说明,病人意识消失后可以不感觉"疼痛"。上述例子的重要性在于"无意识"是否就是麻醉的唯一标志?如果是,那么麻醉只要使病人意识消失就已足够,当你从病人的血压、心率变化认为病人"很痛"时,病人自己恰并没有感到任何疼痛,那么此时给病人大量吗啡或芬太尼的目的是什么呢?如果是为了抑制伤害性刺激引起的应激反应,我们拥有更多更有效的手段,如α、β受体阻断药、Ca2+通道阻断药、α2受体激动药,以及安定类、镇静催眠类药等等,是完全可以控制病人的血压和心率变化的。而且也有证据表明,使用这些药物后麻醉药的用量足以大大减少(>50%)。如果说是为了防止病人醒后感到疼痛,那也只要在病人苏醒前给予吗啡类药即足,而术中完全可以不必使用镇痛类药。
从临床麻醉角度来说,对此进行讨论似乎是在浪费时间,但我们仍然要提出讨论,这类问题的意义究竟何在?首先,它对阐明麻醉的哲学含义有帮助。其次,如果能够肯定意识消失是麻醉的唯一要素或标志,那么将对全麻方法的实施带来革命性影响。例如,可能会在病人意识消失后不再使用阿片类药,不再使用大量静脉或吸入麻醉药,根据术中"疼痛"引起的伤害性刺激反应与交感神经过度兴奋有联系的研究结果,仅仅给予抑制交感神经兴奋的药物即足。第三,它将促进麻醉学及其相关学科的发展。
如果做到保持病人意识消失状态,而术中不使用镇痛药,仅使用抑制交感神经兴奋的药,这样的麻醉方案是否可行?如果我们认为意识消失是全麻的唯一要素,那么从理论上讲是可行的,这是一种麻醉方法变革的思路。之所以没有实现这种麻醉方法的变革,在于它涉及一个敏感的医学伦理问题,即如果没有一种可行的监测手段来确认病人术中确已意识消失,那么整个手术过程就是一种酷刑了,待病人清醒后,必然会阐述他(她)的感受,并诉痛无疑。设想,如果在病人苏醒前给予镇痛药,是否能让病人醒后不再主诉疼痛,又将如何区分是术中无痛,还是术后无痛?显然,对这一类问题还需做大量工作。目前由于"麻醉深度监测"方面的进展,已给我们提供了一定的研究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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