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7月15日中午,我进入手术室,躺在了我无比熟悉的手术床上,麻醉医生准备给我打麻药了。我很配合地摆了个很标准的姿势,左侧卧位,双手抱膝,背与手术床保持垂直并尽量往后弓。幸好当时不是太胖,118斤,所以这个体位还不算很费力。背上的脊椎间隙也应该很明显吧,感觉她摁了几下便找准位置了。注入局麻药的时候还真有点疼痛,有点痛入脊髓的感觉而且向上下扩散。平时我给病人注射的时候听她们的描述大概知道有点胀痛,却不知有这样厉害呢!随后便是感知穿刺针在往里面用力,最后听“嗒”的一声,呵,我自己都知道到位了,这是突破黄韧带的声音,有时会听得到。接下来的十来秒没有什么动静,我问她:在置管吗?她说是的。那是在放置一根很细的导管。然后翻过身来,注药的时候真的感觉背上凉凉的。过了几分钟,双腿便有些发热发麻,麻药在起作用了,用针戳我的肚子只有感觉而不疼痛了,于是放心地开始手术。有一段时间大概是手术室的空调开得低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我也像我的很多病人一般寒战起来。随着感知一股热热的液体,我知道那是羊水破了,宝宝也将出来了。紧张着,生怕听医生说小孩儿有什么不正常,还好听她们说宝宝健康着呢!直到听到她洪亮的哭声,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这时才发现,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在发抖了呢! 大概知道平时我都是安慰别人的,也就不需要安慰了吧,她们都安心地做自己的事,没和我侃大山。无聊的我幸好还看得到监护仪,我便一直侧过头去盯着这种平时都是由我来操作的机器,关注着我的血压、心率、氧饱和度……渐渐地都快睡着了!手术完毕,双腿依然麻木着,我用手摸了摸,脚没什么感觉,就像摸到凉凉的一堆肉在那儿一般!到了病房,闭上眼睛都不知道它是伸直的还是弯曲的。 过了几个小时,伴随着双腿感觉运动的恢复,伤口的疼痛开始了。(她们没有开展术后镇痛,当时都说好了让老公从单位带镇痛泵来的,结果在匆忙中被他遗忘了!为这事,他一直觉得很歉疚。其实,念在他之后对我和宝宝无微不至照顾的份上,心里早就原谅他啦!)当晚注射了两次镇痛剂才勉强睡着,天气又热,头发都全湿了! 第二天,伤口的疼痛稍稍减弱,但起床仍成问题。中午,那个死板的护士严格遵医嘱“保留尿管24小时”过来将还在输液的我的导尿管给拔了。输了液,小便很多,躺床上又解不出,最后经过几番挣扎,由家人架起来的!当时这个痛啊,真是这么多年最痛的时候啊!后来就由家里人拽我起床活动。只是两三天之后,一个人起床仍是困难,有时家人出去了,宝宝就在对面的床上哭,多想起来抱抱她呀,可是却起不来,真是折磨啊!我是手术后第四天出的院,说来惭愧,由于上下楼梯还觉吃力,最后是被他们抬回家的。22 随着时间的推移,看到宝贝一天天长大,痛苦变小了,而幸福被无限地放大。这段生命中最重要的历程,珍藏在记忆的角落,让我的人生,没有缺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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