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获取:对PubMed发表的文献进行回顾性分析。
资料综合:最近的几项回顾性登记研究调查了围手术期心脏骤停的发生率;据报道,在非心脏手术患者中,发病率为成年人0.2-1.1人/10000人,儿童1.4-4.6人/10000人。
结论:成功管理手术期间及手术后的心脏骤停不仅需要个人的优良技术技能和组织有序的团队反应,还需要通过持续的教育、培训和多学科合作,将科室安全文化融入日常实践中。针对围手术期心脏骤停的特点,基于证据的指南和标准化的治疗方案将有助于提高培训质量。现有指南不够全面,不能深入涵盖具体方面;未来需要更详细和更明确的指导方针。
关键词:手术室;心脏骤停;心肺复苏;术中并发症;围手术期药物
术中心脏骤停的鉴别/诊断
手术室心脏骤停发生率
风险识别和患者相关危险因素
麻醉相关问题 | 麻醉药物过量(如:吸入麻醉药或静脉麻醉药) |
交感神经阻滞 | |
局麻药全身性中毒 | |
恶性高热 | |
给药错误(如:剂量) | |
呼吸问题 | 低氧血症 |
严重支气管痉挛 | |
心血管问题 | 血管迷走神经反射(如心动过缓、心搏停止) |
低血容量性和/或失血性休克 | |
气体栓塞 | |
急性电解质失衡(高钾血症、低钙血症) | |
输血相关或过敏反应 | |
急性冠脉综合征(心脏休克) | |
肺血栓栓塞 | |
严重肺动脉高压 | |
起搏器故障(如心动过缓、心搏停止) | |
QT间期延长综合征 | |
眼心反射 | |
电休克治疗(如心动过缓、心搏停止) | |
应激性心肌病 | |
血流量严重减少(急性减少) | 腹内压升高 |
张力性气胸 | |
呼气末正压增高 | |
外科手术 |
6f1e0e032c78ead790d30173f6956582.png (43.77 KB, 下载次数: 35) 2021-5-25 22:52 上传 图1 心脏骤停数据,按年龄组细分,按预后细分,以每10,000例心脏骤停数为单位(改编自Nunnally等人[7])。 2b41d1e22d557051e8eae53d9296eb0c.gif (112.2 KB, 下载次数: 24) 2021-5-25 22:52 上传
Kazaure等人[6]的研究显示手术患者围手术期心脏骤停和心肺复苏与合并症相关(无合并症占58.7%,一种合并症占63.1%,两种以上合并症占72.8%)。心脏骤停(75%的病例)与败血症(26.7%)、呼吸机依赖(22.1%)、出血(13.9%)或肾功能衰竭(11.9%)相关。
环境条件方面的原因正逐渐变得比技术改进更重要。对医师的教育工作通过认识人为因素和非技术技能在患者安全中的作用,专注于创造更安全的环境。有效的沟通、任务管理、情境警觉、团队合作、决策制定和对危机管理的一般准备是手术室患者安全的基石[9,16]。因此,围手术期事件管理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影响患者安全边界的环境、医疗机构和工作场所相关的因素[9]。
在手术室环境中,很大一部分心脏骤停与人为因素有关:在日本的一项研究中有53%的心脏骤停[17]、在丹麦的一项研究中有83%的麻醉相关死亡[18]与人为因素相关,在法国的一项研究中,所有的心脏骤停都归因于人为因素[19]。
近年来引进了术前团队简报和世界卫生组织手术安全核查单,以设法解决手术室中的人为因素。核查单有助于促进团队成员对手术中的风险概况达成共识,也有助于对不良事件做出防范措施。核查单的引入大大降低了围手术期的死亡率[19]。
此外,定期培训有助于深入理解成功管理围手术期心脏骤停时所需的个人角色和责任,以及复杂的团队合作。有良好的证据表明,高级生命支持(ALS)训练可以提高非手术室环境下的心脏骤停的存活率[20]。麻醉医师容易犯认知性错误,针对手术室中人为因素的特定培训方案,可能有助于提高患者的安全性。
在19世纪,心脏骤停与全身麻醉的使用有关[9]。围手术期全身麻醉期间心脏骤停的发生率高于区域麻醉(图3)[10]。在梅奥诊所的一项研究中,接受全身麻醉患者的心脏骤停发生率几乎是接受区域麻醉患者的3倍(4.3/10000)[10]。
致命的结果与因神经阻滞导致的交感神经反射丧失、药物毒性、抽搐以及早期或延迟性缺氧造成的生理效应有关[9]。
对椎管内麻醉期间心脏骤停的流行病学综述表明,每10000名患者中有1.3-18例发生心脏骤停[3]。最近一项关于椎管内麻醉期间心脏骤停的综述报道,每万名患者中有1.8例心脏骤停。与所有其他技术相比,接受腰麻的患者发生更多的心脏骤停(每万名患者分别为2.9例和0.9例;p=0.041)[3]。在这篇综述中,椎管内麻醉期间的心脏骤停与全身麻醉期间的心脏骤停相比存活率更高[3]。
意大利诊所一项分析17家医院34147例椎管内麻醉(4954例硬膜外/腰硬联合麻醉以及29193例腰麻)和29545例外周神经阻滞的相关并发症的调查显示,主要并发症的发生率为0.07/1000,但是没有发现死亡病例[22]。
在过去的几十年,气道管理以及通气失败毋庸置疑是麻醉相关心脏骤停的主要原因[9]。进行生命功能监测(脉搏血氧饱和度、呼气末二氧化碳波形图、连接断开和低压警报)和改进临床实践,以及采用气道管理流程都极大可能地降低了与气道管理有关心脏事件的发生率[15]。
如今,在手术室中有许多公认的心脏骤停原因。然而,我们首要关注的是可逆的原因,特别是那些与麻醉有关的因素[1]。腹部和胸部手术出现心脏骤停的风险最高[7]。围手术期心脏骤停是由患者因素如合并症、手术操作对生理的影响、麻醉药的副作用、患者衰弱[10]引起的,这些因素都是相互关联的。
随着患者年龄、既往疾病或创伤、新的手术干预措施不断增加,心脏骤停仍然是一个严重的问题[9]。高危的患者应在团队简报时说明,最迟也要在核对世卫组织手术安全核查单时明确;应采取充分的预防措施,例如高级监护、麻醉诱导前应用自粘性除颤垫、建立足够的静脉通道或准备足够数量的血制品[4]。如果预计会发生危急事件,则也有助于确定团队内的角色分配和可能的救治策略,以便为团队在心理上建立一个共同的紧急情况应对模式。
已经认识到了几个围手术期心脏骤停的具体原因[10]:低血容量(例如,急性失血)、与心脏有关的因素(例如,冠心病、心肌梗死、心律失常或电解质紊乱、肺栓塞、空气栓塞)、与药物有关的因素(例如,肌松剂)、气道管理失败、手术操作的生理效应、通气失败、过敏(例如,药物、血制品)、应激或应激性心肌病[4,23,24]。
据估计,应激性心肌病的发病率为每年2-8例,每百万人中有1例[23-25]。许多报告显示,它与麻醉无关,通常发病于术前[26]和术后[25,27,28]。在文献报道中,仅有几例是在围手术期麻醉或麻醉诱导期间发生的[25,29]。
术中输血量是失血量的一个替代指标,也被证明是一个重要的预测因子[15]。失血引起的心脏骤停远比斑块破裂引起的跨壁心肌梗死更常见[3]。同样,由于意外的气道问题导致的长期低氧血症和高碳酸血症是心脏骤停的一个公认原因。心搏减慢至心脏骤停可能是由低氧血症、迷走神经止痛药、迷走神经反应、麻醉药中的抗交感神经类药物、区域/神经轴索阻滞技术引起的[3]。
一项对10年来所有围手术期心脏骤停进行前瞻性和回顾性病例分析的研究,观察了麻醉引起的心脏骤停的发生率、原因和结果:围手术期心脏骤停大多与用药、气道管理和建立中心静脉通路的技术问题有关。集中改进这三个方面的技术可能会带来更好的预后[30]。
在手术过程中成功管理心脏骤停,不仅需要个人知识和技能,还需要通过持续的教育、培训和多学科合作,将制度安全文化融入日常实践中[9]。每一次心脏复苏都应该有一名指定的组长来指导和协调复苏工作,重点是立即解决可逆原因并提供高质量的CPR[10]。除非该手术是解决心脏骤停的可逆原因,否则应该停止手术。
患者处于心脏骤停的理想救治环境中[31,32];除颤器和复苏药物以及熟悉其使用的医务人员通常很容易找到,并且胸部按压可以立即开始[1]。因此,与其他环境相比,反应可能更及时和更有针对性[3]。然而,心脏骤停在手术室中的死亡率很高(58%);鉴于手术患者的年龄和合并症不断增加,以及手术适应症的不断扩大,手术室内的心脏骤停必须成为我们关注的焦点[9]。
手术室的环境提供了立即获得手术室外不易获得的治疗,如体外生命支持、快速进入心导管室、开胸手术、胸内心脏按压和大量输血。
由于在手术室环境中导致心脏骤停的原因不同于我们在其他环境中所遇到的,而且手头也有更广泛的治疗选择,有必要制定新的标准化、多学科指南和治疗流程[4]。欧洲复苏理事会(ERC)发表了一篇关于“手术室心脏骤停”的文章作为其2015年指南的一部分,这是朝着正确方向迈出的重要一步[10]。2014年出版的国家卫生与保健研究所《成人患者神经外科治疗心脏骤停指南》提供了出色的专家指导[33]。
欧洲复苏理事会的推荐意见和之前发表的建议[3]可能是制定预防和治疗围手术期心脏骤停具体建议的基础。还应考虑在此场景中使用认知辅助工具的实际价值[34]。
理想情况下,手术室内心脏骤停也应该根据具体的、相应的循证原则进行处理[4]。麻醉期间心脏骤停的发生率相对较低,这使得很难对这一课题进行对照研究,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手术室内心脏骤停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被纳入指南评估流程[4]。
Moitra等人为了缩小差距,对该问题的处理做出了重大贡献[1]。他们提出了一套流程,旨在指导麻醉监护,防止心脏骤停,以便在可能发生时进行治疗。他们的文章讨论了麻醉状态下心脏骤停的最常见原因的处理[4]。这是此类流程和建议首次发表在同行评审的期刊上,此前它的原型于2008年在美国麻醉医师协会的网站上发表[3,4]。然而,即使有了这些改进的流程,为了能使它们更好地应用于临床,我们仍然面临着相当大的挑战[1]。
围手术期心脏骤停很少见,并且有不同的原因,这促使高级生命支持流程为适应特定的情况进行修改和扩展[3]。由于围手术期心脏骤停既不常见又不尽相同,关于它的阐述或研究没有达到与社区心脏骤停相同的程度[3]。到目前为止,其治疗建议还是基于专家的意见和对生理学的理解,而不是针对高级生命支持治疗方案而制定的应用标准[3]。
“本可免于一死的患者,其生命绝不应该终结在手术室或医院。”为了实现这一目标,显然有必要制定国际的、多学科的高级生命支持指南,用于预防和治疗围手术期心脏骤停,并扩充通过国际复苏联合会(ILCOR)制定的现有指南[4]。手术室和围手术期环境下具体的心脏骤停指南早就应该制定了。除了挽救院外CPR的生命,这样的指南还可以拯救数以千计的生命。
参考文献:略原文详见:Hinkelbein J,et al .Perioperative cardiac arrest in the operating room environment: a review of the literature. Minerva Anestesiologica ,2017,83(11):1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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